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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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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雲崢升職了。

從夏嬪生成夏貴妃了。

“恭喜恭喜。”周妃實打實的為他高興, 一張明艷動人的臉上沒有半分妒色,“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後宮第一人了。”

薛靜瑤也是興奮得直搓手, “沒想到啊, 都成貴妃了。”

要知道今年開春,這人還只是個不起眼的答應呢!

也不怪後宮眾人嫉妒,這人一年就走完了她們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走完的路,她們又如何心平氣和?

饒是向來跳脫的薛靜瑤,也直道這人升的委實太快了些。

蕭雲崢心裏也很是開心,夏顏莫先前同他商量的時候只說要給他一個妃位, 當時他還嘀咕了一句說太低了,沒想到夏顏莫竟然把這話給記下了。

還是懷孕好啊, 夏顏莫都比以前聽話多了。

“今兒這個好日子, 可得好好慶祝一下!”薛靜瑤吆喝。

“慶祝什麽慶祝, ”周妃打斷,“夏貴妃現在還懷著龍嗣呢!”

“瞧我這腦子!”薛靜瑤一拍腦袋, “左一下右一下的給我弄忘了!”

蕭雲崢早就習慣了她的大神經, 只點評她是一孕傻三年。

“你別笑話我, 我傻你也傻!”薛靜瑤說著, 從身後侍女那兒接過來一個錦盒。

“來, 這是我給小皇子的見面禮。”

蕭雲崢打開一看,裏面是一把金玉鑲嵌的如意鎖, 上刻著平安順遂四個字。

“你倒是有心。”蕭雲崢也不推脫, 示意秋兒收下。

周妃則道:“我這身上也沒什麽能給孩子的東西,只等著回頭送幾件我專門做的衣物來。”

當了多年皇帝, 蕭雲崢什麽好東西沒見過, 他的孩子出身皇家, 必然什麽都有,比起外物,周妃這般心意更讓他滿意。

他便說:“多送幾件,回頭我讓孩子認你做幹娘。”

周妃先是一楞,旋即便笑了出來,夏貴妃這句話可不是隨口說說這麽簡單。

薛靜瑤等他們笑完了,這才說:“行了行了,別傻站著了,叫你的小廚房中午做點好的,我們慶祝一頓!”

見蕭雲崢應允,秋兒忙吩咐下去,回來時,又端著幾盤糕點和瓜子。

斟好熱茶,裊裊水氣緩緩上升,平添了幾分閑雅愜意。

“你現在懷孕了,各方各面都要註意些。”周妃本就十分擔心蕭雲崢的身子,被認幹娘後越發上心,“吃喝要尤為小心。”

又說:“還好皇上體諒你,讓馮妃替你管理六宮事務。”

蕭雲崢現在是貴妃,位份最高,執掌鳳印是順理成章的事,不過顧念著他身懷六甲,這才讓馮妃暫管後宮事務。

薛靜瑤大大咧咧,“皇上對夏貴妃素來細心,你就別瞎操心了。”

周妃想想也是,轉而跟蕭雲崢聊起了家常,問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懷孕了的。

得知是肚子疼,薛靜瑤臉色也正經了許多。

“這可不是什麽好預兆,你以後多加留意,一有不對就找太醫來看,省的釀成大禍。”

她有經驗,蕭雲崢自然將她的話放在心裏。

外邊暖陽當空,三人又聊了約莫小半個時辰,秋兒便敲門稟報,說王妃來了。

“今天竟然還真讓我們湊到一起了!”薛靜瑤愈發歡喜,嚷嚷著讓小廚房多加一人份的菜。

甄韻進來後見到裏面三人,也是喜上眉梢。

雖然早就料到郡主和周妃會來祝賀,但沒想到這兩人來的竟比她還早!

要知道她的消息還是王爺昨兒晚上透露的,她連夜準備賀禮,這才堪堪趕在上午過來,這兩人竟來的比她還早,顯然花的心思比她要多。

有兩個如此上心的友人,夏貴妃也算是走了大運。

甄韻的一番思忖只在頃刻之間,眾人只見她腳步不停的走到跟前,歡笑道。

“倒是我來的遲了,趕不上周妃娘娘也就算了,竟然還趕不上郡主。”

她住的王府可比付府離得皇宮近多了。

薛靜瑤仰頭大笑,“我可是天不亮就起來了!”

語調之中,亦是得意非常。

周妃卻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自己也懷著孩子呢,還是多註意休息吧。”

“無礙,太醫說我胎像已穩,不用太過擔心。”薛靜瑤豪爽擺手,又笑著看蕭雲崢,“再說了,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?”

蕭雲崢有些不解,怎麽人人都提前知道他升貴妃的事了?

不對,也不是人人,要是人人都知道這個消息,現在的鐘秀宮早就被踏破門檻了,不會只有眼前這三個人過來。

那這又是什麽情況?

“昨兒夜裏皇上特意派人來跟我們透底了!”薛靜瑤狡黠的朝他眨眼,“還讓我們事先不要跟你說,給你個驚喜。”

甄韻將送來的寶貝遞給了秋兒,這才說:“我是王爺告訴的,想來也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
周妃就更簡單了,她就住在宮中,派康福提前說一聲就是。

再回想今天早上鐘秀宮眾人的歡天喜地,蕭雲崢哪還有不懂的?

這人竟然還會玩這種把戲……

蕭雲崢光是想想就面上發紅。

眾人見狀,更是起哄。

“還得是皇上啊,尋常男子哪裏會想到這個。”

“可不是嘛,我昨兒夜裏想了一夜,越想越羨慕夏貴妃,有夫如此,婦覆何求啊。”

比起你一言我一語越發不著調的周妃和薛靜瑤,最晚相識的甄韻要拘束一些,畢竟她先是臣女,最近才跟夏貴妃成妯娌,身份轉變尚且還沒適應。

但她畢竟是將門之女,性子豁達爽朗,便是插不進話,也能端著碧玉色的茶盞在一旁噙笑看著。

一時間,四人的氣氛更是其樂融融。

臨到中午,夏顏莫處理好朝政,自承德殿而來,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抽搐的李太醫。

“既然是四個人,為何不打麻將?”夏顏莫提議,“光聊天多幹巴。”

蕭雲崢道:“她們都不知道麻將是什麽東西呢。”

他學來也只教了太後和太妃,她們這幾個人都沒見過麻將長何模樣。

“這有什麽的,”夏顏莫毫不在意,“你教就是了,麻將我讓人去太後那邊取。”

她朝一邊的康福擺了擺手,康福領命而去。

薛靜瑤是幾人中最不怕皇上的,便問:“麻將是什麽。”

夏顏莫道:“好玩的東西,過會兒讓夏嬪、夏貴妃教你們。”

她顯然也還沒適應夏氏身份的轉變,也口誤了一次,另三人好笑之餘,更覺親切幾分。

等著夏顏莫同她們這群女眷打好招呼,蕭雲崢這才將註意力轉向在她身後垂首的李太醫:“李太醫怎麽來了?”

被提到的李太醫看向位於自己面前的帝王,抽了抽嘴角。

夏顏莫接話道:“我想請教李太醫一些問題,就將人請過來了。”

蕭雲崢一聽就知道自己昨天一番折騰被她記在了心裏,更是滿意,一張殷紅小嘴微微彎起,眼波流轉。

可巧秋兒端著中午份的湯藥走進來,夏顏莫牽著他去了內殿,餵了湯和糖,這才將他送出來,自己請教李太醫問題去了。

兩人在內殿待的時間不短,又刻意避開旁人,薛靜瑤三人正是不解,見蕭雲崢朱唇紅潤,眼波瀲灩,哪還不懂。

“嘖嘖嘖。”薛靜瑤連連搖頭,“旁人都說我和我夫君恩愛,他們是沒看過你和皇上啊!”

這般孟不離焦焦不離孟,可比尋常人家要膩歪多了。

蕭雲崢臉上一紅,“胡說什麽呢,就是喝個藥而已!”

話是這麽說,他的手卻不自覺的撫上了泛著水光的唇瓣,心口不一的模樣更是讓薛靜瑤好一番打趣。

倒是甄韻心細如發,“皇上這是要請教李太醫什麽?怎麽還帶到鐘秀宮了。”

她略顯遲疑的看向蕭雲崢,“是貴妃娘娘身子不適麽?”

想到自己昨天的失態,蕭雲崢也不好意思多說,只含糊的嗯了一聲,“昨兒身子不舒坦,把她給嚇著了,想著學點什麽,必要時候也能應個急。”

這話一出,眾人又是艷羨萬分。

皇上日理萬機,卻還能擠出時間為夏貴妃勞心勞力,可見其用情至深至真。

“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啊,我夫君縱是有千般好萬般好,單是這一點,也是比不上皇上的。”薛靜瑤嘆了口氣,但嘴角卻還含著笑,顯然是不介意這個事實。

她和夏貴妃各有各的命數,誠然她的夫君比不得夏貴妃夫君的尊貴,但卻超出旁人許多,比之尋常女子,她同樣幸運至極。

她感慨完,那邊腳程飛快的康福便帶著麻將回來了,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太監,手裏拎著一個食盒,說是太後特意吩咐禦膳房為夏貴妃做的補湯,讓夏貴妃務必趁熱喝了。

“太後這是把你當眼珠子了啊。”周妃笑道。

蕭雲崢正要接過來,那邊聽到動靜的夏顏莫便揚聲道:“讓李太醫瞅瞅,可別補過頭了。”

過猶不及,太補也不是好事。

於是李太醫頂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走了出來。

周妃註意到他眼皮子底下的青黑,不由關切道:“李太醫這是怎麽了,怎麽這般困頓?醫者不自醫,您可務必仔細著。”

周妃是妃,是太醫的主子,這般難得的關心讓李太醫感動不已,忙道了謝,又說昨天夜裏忽然被皇上喊起來找書,花了些功夫,這才沒睡好。

眾人紛紛看向從一邊走出的夏顏莫。

夏顏莫幹咳兩聲,“是朕沖動行事了。”

又催促李太醫動作快些,省的湯藥涼了。

李太醫怨念叢生的看了她一眼,這才任勞任怨的檢查起來。

確認無誤,蕭雲崢喝完,不等再消化一番,便到了午膳時候了。

蕭雲崢現在身子金貴,吃喝具是宮中最上乘,小廚房新來幾個禦廚更是身懷絕技,做出來的飯菜引得人食指大動。

用完午膳,蕭雲崢留在宮中午睡,周妃等人去給太後請安,等蕭雲崢醒了再回來,學習那所謂的麻將。

“今兒可高興了?”待眾人告退,夏顏莫才虛虛摟住蕭雲崢柔軟的腰肢。

蕭雲崢頗為矜持的低哼一聲,“還行吧。”

要不是他嘴角的笑怎麽都壓不下去,夏顏莫怕真要被他糊弄過去,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了。

兩人牽手走進寢殿,相擁而眠。

——

等到下午,夏嬪懷上龍嗣被晉升為貴妃的消息便傳遍了皇宮內外。

不止六宮妃子前來道賀,還有宮外敬國公府、夏府眾人送來賀禮,鐘秀宮一時間攘來熙往。

好在夏顏莫早早下令不可擾了夏貴妃的清凈,屋內四個人這才沒被攪擾,熱火朝天的打了一下午麻將。

“有這好東西,你怎麽這麽晚才告訴我!”臨走前,薛靜瑤還是意猶未盡。

要不是宮規擺在這兒,她都想直接賴著不走了!

周妃在一邊啼笑皆非的扯了扯她的衣袖,“行了行了,瞧你這玩性大的!都是要當娘的人了!”

甄韻亦是勾唇,她是幾人中年紀最小的,如今看,反而是她最穩重。

遙想她當日站在蕭雲崢面前,也是張揚著想要挫一挫王爺銳氣的女子,現在成了王妃,倒是收斂了一身盛氣,沈穩端莊了不少。

不說蕭雲崢了,便是夏顏莫,都很欣賞她這一身能剛能柔的氣度。

送走三人,便入了夜,用膳安寢,不足為道。

——

再說起鐘秀宮,這多日的洋洋喜氣,卻是怎麽都沒感染到身處偏殿的夏千雪。

自從蕭雲崢拒了夏家的請求,將她留在皇宮後,她這心裏的恐懼是一日大過一日。

“難道我就真的要被困死在這皇宮?”每每想到這,夏千雪就悔不當初。

若不是她當初貪圖皇宮的榮華富貴,這困在皇宮之人,怎麽都不會是她!

不提皮囊之下到底所為何物,夏嬪勢力早已不是她所能抵擋的,而今其更上一層樓成了貴妃,不說她了,便是加上整個夏家都不見得能與之對抗。

可若是一直留在皇宮,那她這一生不就毀了嗎?!

正值二八芳華,再蹉跎幾年,她就要成老姑娘了,便是夏顏莫大發慈悲放她出宮,她也前路渺茫。

夏千雪幾欲慪血,夜裏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得入睡,幾日下來憔悴得厲害。

白蜜雖不了解她忌憚的鬼神之物,但也受夠了在皇宮的日子,亦是處於崩潰邊緣。

昔日百般欺辱夏顏莫的主仆倆而今只能抱團取暖,好不可憐。

“主子,若真等大小姐協理六宮了,我們更是插翅難飛。”白蜜哭道。

夏千雪如何不知這個道理,但依舊束手無策。

“實在不行,我再去求她。”

說這話時,夏千雪牙關都在打顫。

她做了許久的心裏建設,終於在第二日一早到了主殿。

蕭雲崢方才睡醒,正是慵懶的時候,輕飄飄掃了一眼來人,便要笑不笑道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

話音剛落,夏千雪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。

“大姐!求您放我出去吧!我、我實在是想家了……”

她話還沒說完,眼淚便簌簌落了下來,她本就貌美,這幾天惙怛傷悴,一張小臉煞白,哭起來梨花帶雨,虛弱得惹人心疼。

可惜她對上的是見多了這種把戲的蕭雲崢。

蕭雲崢嫌惡的掃了她一眼,音調卻溫婉動人,“你我姐妹二人,何必用求,只是你這般想回家,難道是本宮這兒待的不滿意?”

“若是不滿意,你大可直說,本宮也好讓人照著你的意思改了。”

夏千雪豈敢真這般不識好歹,忙道沒有。

“沒有便是最好,”蕭雲崢像是如釋重負般的拍了拍胸口,又說:“千雪啊,你是本宮的妹妹,是本宮的家人,本宮現在懷了龍嗣,實在無心送你出宮,只能暫且先委屈著你在宮中多待幾日了,你看如何?”

一個不字在夏千雪嘴邊轉了好幾圈,終究還是被咽了下去。

她不是瞎子,那名叫秋兒宮女在一側虎視眈眈,大有她搖一下頭就招呼過來的架勢,她只能識點時務。

回到偏殿,白蜜早已是昏昏欲倒。

這下可怎麽辦!

她們還要在皇宮待起碼十個月的時間!

夏千雪坐在椅上沈思良久,眼中閃過一絲狠意。

——

十日一晃而過,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初。

蕭雲崢肚子裏的孩子只有一個月,正是脆弱的時候,夏顏莫萬分擔憂,平日裏都不準他出門,只讓薛靜瑤甄韻周妃三人前來作伴。

而她自己,則在潛心苦學那些藥理知識。

蕭雲崢頭幾日還心滿意足,後幾日便越發怏怏起來,覺得夏顏莫為著那些旁人都知道的知識冷落了自己,爭執之間,竟又哭了一次。

被李太醫教導了一番,夏顏莫也知道孕婦性格敏感乃是常態,見他落淚,忙答應放下手中事務,陪他一整天。

思來想去,蕭雲崢最後還是想要出宮。

夏顏莫不讚同,“外邊人那麽多,擠來擠去的,你就不怕出事?”

蕭雲崢努嘴,“我不管,宮裏面我都呆膩了。”

“禦花園……”

“你也就只知道一個禦花園了!”不等夏顏莫說完,蕭雲崢就大聲反駁,毫不客氣。

夏顏莫也不生氣,垂著眸子想了好久,才說:“帶你出宮可以,但不能上街……”

“要不去蕭修遠的王府看看?”

“王府有什麽好看的……”

“你就不想看看你那個弟弟私下跟老婆是什麽樣子的?”夏顏莫挑眉看他。

她這麽一說,蕭雲崢還真起了一些好奇。

蕭修遠以前是風流公子,現在有了家室,也不知會做何改變。

王府之旅便就這樣敲定。

恰好第二天是個艷陽天,正巧適合出行。

蕭雲崢醒來時,夏顏莫已經不在鐘秀宮了。

“承德殿那邊來了人,說有急事要稟,皇上就先過去了。”秋兒一邊給蕭雲崢梳著頭發,一邊解釋。

“皇上說了,若是您準備好了他還沒過來,您可以直接去承德殿找他。”

這樣確實省了些時間,蕭雲崢嗯了一聲。

用了早膳,夏顏莫還沒回來,蕭雲崢也不再等,坐輦去了承德殿。

他剛到,康福便迎了上來,扶著蕭雲崢往裏走。

夏顏莫正伏首案前,聽到動靜,便是一笑。

“今兒怎麽起的這般早。”

蕭雲崢走到她身邊,問:“還沒好?”

夏顏莫把康福等一眾太監揮退,這才說:“旭城那邊來信,說蕭長夜極有可能和倭寇勾結。”

蕭雲崢不禁一楞,旋即大怒,“和倭寇勾結?!”

“行了行了,你別生氣。”夏顏莫趕忙安撫,“只是說有可能。”

蕭雲崢將那旭城來信搶來掃了一眼,信中先言明了倭寇的種種異常,又結合旭城官員的模糊態度,最後才得出了這麽一個大膽的推測。

“若是蕭長夜真與倭寇勾結,我必將他千刀萬剮!”蕭雲崢捏著那信,狠厲道。

夏顏莫又是一陣寬撫。

待他冷靜下來,夏顏莫便同他一起上了馬車。

她一早便換好了常服,一身墨藍沈靜莊重,更顯五官深邃如刀削斧鑿,俊逸非凡。

反觀夏顏莫,則被狐裘包裹的嚴嚴實實,一張平日就不大的臉此刻愈發小巧精致。

馬車行駛在宮道上,夏顏莫將人抱在懷裏,輕啄著懷中人的臉。

“昨兒夜裏睡的怎麽樣?可做噩夢了?”她問。

許是因為身邊眾人都太過小心,素來處變不驚的蕭雲崢也感受到了幾分壓力,這幾日連連噩夢半夜驚醒。

好在有夏顏莫一直在他身邊安撫,這才不至於心力憔悴。

蕭雲崢本沒做噩夢,見她如此擔心,反倒起了壞心眼。

“做了。”他一面說,一面抱上夏顏莫勁瘦的腰身。

聽到這兩個字,手下的腰肢登時緊繃。

隨後夏顏莫自責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是嗎,我睡你身邊竟都不知道……”

又試圖開導:“做什麽噩夢了?”

蕭雲崢將腦袋趴在夏顏莫肩上,悶著嗓子:“夢到我正生孩子呢,你沖進來說有新歡了,我氣得血崩了……”

“這夢的都是些什麽!”他話沒說完就被夏顏莫打斷了。

感受到身上人的憋笑,夏顏莫也知他在騙人,一時更無奈了。

“你這人……”

她意欲張嘴說上幾句,但話到嘴邊,對上他怯生生的眼神,卻又都咽了回去。

明知他是假裝的,但她還是狠不下心。

罷了罷了,天大地大,懷孕最大,這十個月就由著他吧!

夏顏莫將身上人摟緊了一些。

恰逢經過風口,先前為給蕭雲崢透氣而特意沒封牢的簾子被吹了起來。

蕭雲崢正要伸手去壓,便見一對主仆於對面而來,因著距離不遠,剛好對上目光。

正是許久不見的徐氏。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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